赵元祈微微颔首,苦笑了一声:“若连太子的这点心思都瞧不出来,今日我也不能站在三哥面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赵元翌眉头一拧,“你在路上可是遭遇了伏击?”

    赵元祈沉默的点了一下头,沉吟片刻道:“皇后爱子心切,想用我的头去换解药,只能暗下杀手,只是他派出的人马被我父王派人暗中阻劫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父王没想到,除了皇后的人马,还有太子的,我抓住其中一个刺客,那人口口声声说奉了皇命,若他不这般说,我还未必能确定就是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子必定是想挑起我们燕王府和皇帝不和,逼燕王府谋反,一旦我们有所动作,他就会抓住时机给我扣上谋反大罪,到时不仅整个燕王府,就是三哥你……”

    赵元翌神情一凛:“我知道,他这般针对你,也是因为我,他怕我有夺储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三哥你没有吗?”他挑起眉稍,若有深意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赵元翌愣了一下,手扶在下巴,支头思索了片刻,再看他时,眼睛里多了一丝复杂的内容。

    “我的心思,你早已知晓,我是不愿瞒你的,也瞒不过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,我,还有五弟,我们三个打小是无话不谈的,如今,我身边只有你和五弟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管成功与否,我只希望,我永远都是你们的三哥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三哥的心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只是,皇家最是无情人,在权利面前,谁又能保证自己能保持初心,又或者初心本就是不择手段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。

    他心中默然一叹,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,继续道,“唯今之计,最要紧的是抓住那个假江州王,揭露太子的阴谋,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赵元翌笑着接过话道:“这样危机一除,你就可以早日回去见你的阿萌了?”

    赵元祈心里突然悸动了一下,不知为何,离开的这些日子总是想起她,想起她的一颦一笑,一嗔一痴,想起她认真做澡豆,揪着头发研制香肥皂的样子,想起她吃着他做的灌汤包流泪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夫君你这般贤惠,不惜带病为我亲手做早饭,还做的这么好吃,我想,除了夫君,这世上再没人待我这般好了。”

    甚美,甚可爱!

    还想起,她将典当八宝缨络的银子全都给他,叮嘱他道:“夫君,你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,一日三餐要按时吃,天气凉了,要记得加衣,切莫在大半夜的跑出去赏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