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易一觉得从药店出来后，白城就有点，嗯，有点过于黏人，像背后灵。
在路上的时候还好，基本就是紧紧跟在他身边。等到了商场买东西的时候，人多起来，白城就有点不太对劲。
比如每次他从货柜上拿完东西，转身的时候总会撞上白城的胸膛。两人对视一下，白城才会侧身让开，然后下一次依然如此；如果他要拿的东西太高，白城就会用一只手搂住他，然后另一只手轻松的把东西拿到他面前，问是不是要这个。
这种姿势，总有种被白城禁锢住的感觉。易一想了想，感觉还挺有安全的感的，就是有点，嗯，有点挡道。
……
一通采买下来，易一有点体力不支了，腺体损伤后，他的身体要比一般的beta弱很多。回去做饭是不可能了，和白城找了一家店随便吃了点后就回去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易一昏昏欲睡，头一点一点的，勉强保持着那么一丝神智。
白城让易一靠在他身上：“睡，到家我叫你。”
易一迷迷糊糊地嘟囔：“不能睡，得给阿城换药，换完药才可以睡。”他睡着后，肯定就起不来了，所以不能睡。
白城用手轻轻摸了摸易一的脸颊，没再说话。
到家后，易一让白城把买来的东西随便扔在地板上。自己强撑着去洗了手，给白城换了药。
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，五分钟后又挣扎着起来，摇摇晃晃的往浴室走去。
白城不放心地跟过去，在易一一头撞上门框前，把人捞住。
“明天再洗，去睡觉。”
“不行不行，”易一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，却死活不肯闭眼，“出汗了，会有味道。”
“没有味道，明天一早起来洗。”
易一还是摇头，绕过白城，继续往浴室那边走。
到了浴室，易一解了半天扣子解不开，呆滞了片刻，随即放弃，直接打开了花洒。呆呆地冲了一会，觉得自己又行了，然后靠着墙滑下去，睡着了。
白城一边听着浴室里的动静，一边收拾着买的东西。药箱是恒温的，不用管；吃的放进冰箱；衣服……
白城把自己的衣服穿插放在易一的衣服中间。好像这样，两个人就会密不可分了一样。
等他收拾完，浴室水声依然不断。可除了水声，也没有其他声音。
白城走到浴室，敲了敲门：“易一？”
没有人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