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夏想起前几日看着那棵老槐树繁茂的样子,她开始钦佩颜景煜编瞎话的能力。

    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
    为了她这条小命,她不能和颜景煜阴险王爷去掰扯什么。

    楚若夏微笑着欠身道:“王爷,未雨绸缪,一心为人的胸怀,臣妾甚是感佩。”

    颜景煜哼了一声:“王妃,你原来的那个碎玉佩呢?”

    呃?

    这思维跳跃地也忒远了吧?

    这不是在讲着老槐树和胸怀的事吗?

    怎么扯到了那块碎玉佩了?

    楚若夏一日闲暇时就熬了些鱼鳔胶,将碎玉佩粘合了起来,放到了床头的小柜子里了。

    再也没有动过。

    颜景煜这么一提,楚若夏赶忙跑到床头边,打开那个小柜里,一看,妈呀,那个粘合起来的碎玉佩呢?

    这万一皇上哪天问起来,或者要她再拿出来看一看,她该怎么应付呢?

    要命啊。

    颜景煜看着楚若夏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,问道:“怎了?王妃?”

    楚若夏急忙回道:“王爷,臣妾那个好不容易粘合起来的碎玉佩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颜景煜过来一瞧,空空的小柜子。

    他挑着眉,顿了顿,淡然道:“王妃,本王觉得既然你是在街上买的,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,丢了就丢了,本来它就碎了。玉佩碎了,价值也就没有了,不可重铸。和金器不一样。你再买一块就是了,你又何必如此伤心呢?”

    楚若夏叹了口气,紧锁着眉头,道:“王爷,臣妾不是伤心,臣妾是害怕。”

    颜景煜随口反问道:“害怕?”

    楚若夏自觉失言,急忙更正道:“呃,不是,王爷,臣妾的意思是,那个纹路和成色是臣妾千挑万选的,臣妾害怕没有一样的了。”

    颜景煜没有追问,而是拄着拐杖就去了前厅。

    前厅里,高振和华哲正聊着。